我大抵是最后一个沈家人了,怎能就如此倒下。铁门又一次响起,这一次进来的是谁?
我只看见一双黑靴子,便再也睁不开双眼。……再醒来时,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很久,
应该已经是被囚在东宫地牢的第三日了吧……手腕脚踝已磨得见骨,
身上的伤却没有意料中的火辣辣的疼,反而泛着冰凉的感觉,很舒服。“对了,
昨天的黑靴子是谁……”我转头看去,视线里触及到一片白色衣角。我顺着衣角向上看去,
是国师裴砚。“沈姑娘,别来无恙。”记忆里我不曾同他有过交集,我讥讽道,
“国师也是来看我笑话的吗?”“非也,在下来救姑娘。”我猛地抬起头。他指尖轻点,
镣铐被内力震碎。“为什么救我?”我哑声问。裴砚垂眸,
袖中拿出一支玉簪:“姑娘可记得,三年前你在乱葬岗救过的少年?”记忆翻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