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回到二十三岁。我只知道,两年间。他眼中的不耐烦之色,
与书信中的山盟海誓相去甚远。我那闺中之蜜赵婉清,素白脖颈上的艳红抓痕,
竟与李瑾瑜的手相贴合?我眼含热泪,忍痛用指甲在小腿上,
深深刻下四个血字:“离他而去。”“你终于醒了?”浓烈的艾草熏香钻入鼻孔。
我的头痛如被利刃刺穿,几乎让我昏厥过去。我茫然望向身旁的李瑾瑜。“别急着起身,
我命人取了些旧物,你瞧瞧能否记起什么。”我的思绪停在那一日坠马的瞬间。山道崎岖,
前方马群失控。李瑾瑜猛扯缰绳,非为护己,而是将我牢牢挡在身后。他撞上崖壁,
生死一线。我毫发无损,只是心神受创,记忆一片迷雾。李瑾瑜苏醒后,命人备下聘礼,
执意要纳我为妻,身披病服也不改坚意。我低头抚着他递来的玉佩。触碰到他粗糙的手指时,
却见他眉间闪过一丝隐痛。刹那间,一股不安如寒风袭来,冻住我的心脉。为何偏染此怪疾?
一个记忆残缺的妻子,真能长伴他左右吗?他会否…渐生倦意?“怎地移了别院?
”侍女领进一人,我最亲密的挚友,赵婉清。我与李瑾瑜定亲时的画卷,便是她亲手描摹。
我以为她是急着探我安危而来。可她入门后,径直走向李瑾瑜。素手轻搭他肩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