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方才吹了半晌寒风怕是冻着了,奴婢让人备了姜汤,您快喝了驱驱寒气。
”她将汤碗递给老夫人后,这才扭头朝着谢玉茵道,“大小姐,孙家的事牵扯太广,
夫人既已认罪,剩下的事情自有伯爷处置,你若多提难免会遭人猜疑。
”谢老夫人喝着手里姜汤,对着蠢笨的长女实在没什么好脸色。“这件事情沈氏替你担了,
孙家的聘礼也取了沈氏嫁妆补足,但是东西到底在你手上,你给我收干净了尾巴,
要是让你大哥发现端倪,你休想好过。”谢玉茵身子一抖:“母亲放心,我知道的。
”外间有人匆匆进来,却是老夫人身边伺候的芳华。“老夫人,祠堂那边闹起来了,
今鹊伤得厉害,夫人想要请大夫。”“一个背主的贱婢,请什么大夫。
”“可是夫人闹的厉害,她说她已经认下罪责给了嫁妆,也任凭老夫人处置,
只求老夫人网开一面救救今鹊……”夫人向来冷情,当年那般难堪入府,
这四年间无论被怎么训斥责罚都从不求人,可是刚才她看的分明,
夫人抱着浑身是血的今鹊哭得发抖,仆妇将她们强行送进祠堂后,
那紧闭的门里全是夫人的哀求声。她求着让人请个大夫,求人救救今鹊。芳华有些不忍,
想要替夫人求个情,却不想话还没说完就被迎面扔来的瓷碗砸了一头一脸。“你既心疼沈氏,
不若去祠堂伺候?”芳华瞬间跪在地上:“奴婢不敢!”谢老夫人面上冷怒,
她好不容易才逼着沈氏认下孙家的事,这个时候让外人入府,
万一知道他们杖责今鹊逼迫沈氏,今日所做岂不都白费了?况且一个贱婢,死了就死了,
沈氏还能如何?“沈氏犯错,禁足祠堂自省,让人看好了她,要是出了什么差错,
或是今日之事传出去半句,所有人都一同问罪。”沈霜月从没想过谢家会绝情至此,
她求到嗓子泣血,求到卑如尘埃,求到折碎了所有骨头剜出了浑身血肉,
依旧换不来谢家一丝怜悯。今鹊伤的厉害,她以性命要挟让谢家请医,
可换来的只是门外仆妇的讥讽。“夫人以为,你这条命有谁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