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试图挣扎发出声音传给二姐,却是徒劳。几个护理人员按着我的手,
学着孟蓉的样子捂住我的嘴。孟蓉一手拿着手机,一手拿着手术刀,
在我头皮上有一下没一下乱划:“没什么的,二姐,您别担心。
”“麻醉中的病人通常意识不清,都会胡言乱语,这很正常。”每一下都疼得我眼泪直掉,
忍不住颤抖。孟蓉上一次手术,就是边打电话边给孕妇做剖腹产,因为打电话出了纰漏,
遗落了一块纱布在产妇的肚子里,发现的时候,产妇已经高热不止,败血症离世。
舆论还没来得及发酵,就被顾千帆花了钱才给她压下去的。而现在,孟蓉这样,
显然是想让我死。她挂了电话,一个护士靠近,压低了声音欲言又止:“孟医生,
病人血压高得不正常,她心跳太快了,再这样下去会因为缺氧窒息而死。”孟蓉没说话,
意味不明瞥了她一眼,那护士立刻紧抿着嘴退回去。眼前开始发白,脑子也晕晕乎乎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