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目含情潋滟,多对上一眼都是心痒。闻蝉不知该往哪里看,男人眼光灼烫,
她不敢与之对望,浓密的眼帘垂下去,又瞥见他喉间凸起处轻轻滚动。他似乎还在靠近。
“眼睛红了,觉得委屈?”“……没有。”她不是谢云章捧在手心里的小姑娘了,
不过是供他寻欢作乐的女人,何来委屈的资格呢。刚答完话,下颌遭人挑起,
灼热的唇便覆上来。不同于第一回全是惊惧,闻蝉像是预料到他会吻自己,推了他,
却又收回力道,只不死心地尝试别过脸。“嘴张开。”帷帽的白纱还覆着两人,
闻蝉几乎淹没在男人紊乱的喘息中,丧了神志。听他略微急切地又催一声:“张开。
”她当真松了唇关。像是本能的反应,毕竟在国公府的时候,她一直都很听话。
男人侵入得无比熟稔,勾着她,引着她,势要撩动她。可闻蝉没法投入,且不说自己有丈夫,
一想到这种熟稔都是他在妻子身上练就的,滑过面颊的泪水就满是屈辱。为什么,
她和谢云章,为何要弄得如此肮脏?四周倏然一凉,她睁开眼,缭绕在身侧的白纱落下。
谢云章掀了帷帽,薄唇退开少许。深黑的眼底压着火,可对上她湿红的眼,
谢云章只觉得挫败。这回分明温和了许多,根本不会弄疼她,她却还要哭。
她就那么排斥自己?还是真有那么喜欢那个愣头青?“簪子呢?”冷着脸坐正些,
气息尚未平复,他又睨向女子毫无装点的乌发间。闻蝉今日没打算见他,却也做了万全之策,
从袖中摸出来。金雕玉琢的发簪,躺在她粉白的手心甚是好看。这是她离开国公府的第二年,
谢云章为她备下的及笄礼。原本都打算好了,自己要亲手为她绾发,行笄礼。可那一年,
他只能花重金打下这支簪,又随身携带着,四处奔波了许多年。从她掌间接过,
又亲手插入她发间。果然,很衬她。“往后来见我,不许梳妇人髻。”闻蝉没应。
等他的手从发间落下,她才颤着嗓音开口:“往后?”“公子要与我这般偷偷摸摸多久?
”谢云章略一思忖便道:“琼州一行寂寞,我身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