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裴司腕间挂着西服外套,「不是跟你说过我在你酒店附近有个饭局吗?」
我狐疑着往上翻聊天记录,看到我不久前给他发了酒店定位。「那你也没说——啊!」门关,
腰突然被人勾过去。顾裴司眼镜都没来得及除,低头就咬了过来。
我这才发现镜片后的眸中压抑着的情欲。「先、先洗澡——」他的唇在我唇边缠绵,
声音暗哑:「好,一起。」7我与顾裴司两个多月没见面,他要得狠。从浴室到落地窗前,
从沙发到床铺,顾裴司像一头饿了许久的狼,寡言又狠厉地将我拆腹入骨。腰都快断了。
期间,我想起还在跟黑粉对骂,伸出手去捞手机。他温热干燥的大掌将我拉回,肌肤相贴,
慢慢生出汗渍。我仿佛踩在半空,悬浮不定。彻底下坠前,
我终于禁受不住颤抖着咬在他肩头。「阿黎,别咬这么紧。」男人在我耳旁粗喘气,
嗓音低沉诱惑。再醒来,天色将晓。男人的手抚在我腰间,许是见我动了下,
手掌安抚地轻拍两下。我缓缓转身,对上顾裴司的睡颜。男人的左眼眼尾悬了颗淡痣,
给原就英俊的脸增添几分风情。我忽然想起与他初次相遇的那个晚上。家中突发事故,
父亲自尽,母亲撑不住精神失常,上亿的债务压到我身上。那会儿有个导演找到我,
想跟我签下他的下部电影女主。对方给了我一个地址,约我前去商谈合同细节。我走投无路,
哪怕知道成功的可能性不大,但还是撕下脸面摒弃自我去了。
满屋的酒气调笑似锋利的长剑铺天盖地地朝我袭来。我最终没忍下去,逃了出来。
然后撞到了刚出包厢的顾裴司。他满身清贵,俯下身替我披上了外套。
8顾裴司带我回了他郊区的别墅。落地窗外,电闪雷鸣。我颤抖着手褪下外套,蹲到他腿前。
后知后觉的悔悟让我想通,在生命和家人面前,自尊算什么呢?我又在矫情什么?
可沙发上的顾裴司移开了腿,这个细微动作令我羞耻得脸上生热。我跪在他面前,声音发抖,
「顾先生,我以前没有过——」我还不脏……「,站起来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