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林敏惊讶于眼前这个叫付满粮的,竟然只是找自己聊天。“那您能不能稍微转一下头,
不要那么直直地盯着我,看的我心里发毛。”林敏双手合十抵在额头,朝前方不停作揖。
付满粮看她这个样子,也没有多说什么,移到床尾,侧身蹲坐在一边。
“这样可以吗”“可以,可以,您请便”林敏讪讪的应道。“需要——我起个话头吗?
”“您说自己是八路军战士,参加过革命,那怎么现在却是老鼠的模样呢?无意冒犯哈!
”见付大梁久久不语,林敏将疑惑问出了口。到底谁这么能害人,
好好的人愣是成了一只老鼠。“我本身就是精怪,只不过得到机缘修成了人身,
只是可惜时间不长罢了”“啊……精怪!老鼠精!”林敏语塞,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,
这跟自己一开始想的完全不一样。“那你好好修行就是了,怎么会想到参加八路军呢?
毕竟被发现了,可是很危险的。”“也是想找个活路而已”老鼠精还能找不到活路?
听它这意思,它现在这个模样还是让人给害的。聊到这林敏不敢往下接了,
如果他想拿自己泄愤或者是把自己也变成老鼠,那可怎么办啊!“想听吗?
”“您说”猛地听到付满粮询问,林敏下意识点头。21938年冬,陕西。
小小的土地庙座立在土坡一侧,黄土高原刮过的风,时不时给它敷上一层泥土。
陈秀禾挎着篮子走在崎岖的山路上,疾行的脚步卷起阵阵沙尘,
烟灰色的头巾伴着裹不住的长辫来回摇摆。秀禾娘染上了风寒,问过大夫,说要好好休养,
不能再受风。以往每逢初一、十五,秀禾娘都会来土地庙上香。
因着家里的老大随着部队外出打仗,秀禾娘更是不敢怠慢了土地公。但凡家里有好东西,
宁愿是自己不吃,也要敬给土地公老爷。
求土地公老爷保佑一家人平平安安、无灾无难、风调雨顺。
老百姓对于超脱出自己能力且无法掌控的事,总是把希望寄托在鬼神身上。
秀禾学着母亲的样子,将篮子里五个小巧的菜窝窝摆在供台上,又将点燃的香插在灰堆上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