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前几年我为孩子的病忙得焦头烂额。是同为病友父亲的赵敬出现,才让我得到一丝喘息。
我们在低谷时互相陪伴,互相鼓励,还成了好兄弟。如今想来,我们的相识属实蹊跷。
与其说是缘分,不如说这是一场被精心安排的戏剧。回到医院时,儿子果然还没有睡。
他努力睁开浮肿的双眼,虚弱的开口问我:“爸爸,妈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吗?
”我心中的酸楚几乎抑制不住,眼泪唰的一下落在儿子的病服上。诚诚似有所感,
体贴地替我抹去眼泪。“爸爸别哭,诚诚不要妈妈了,诚诚有爸爸陪就很满足了。
”儿子的体贴将我心中的愤懑逐渐抚平,另一股信念却如雨后春笋般悄然升起。
我慢慢将儿子哄睡,想到他的懂事,又差点没控制好情绪落下泪来。
依依不舍地在他额头上亲了又亲,我暗下决心。“儿子,你放心,明早一睁眼,
你就会看见妈妈了。”我连夜打车重新回到挑战现场。不料却看见了令我目眦欲裂的场面。
赵敬竟然还没走。我听见他在劝几近崩溃的白阮阮,赶忙躲到了一边。“小阮,再坚持坚持。
”“100万到手,我们的女儿就有救了。”我们的?女儿!一时间,
困扰我多年的疑惑解开了。难怪,白阮阮连自己的儿子都没时间陪,
却能抽出空陪朋友的女儿点点做检查。曾经的我竟傻傻的以为这些不过都是巧合。
还庆幸自己娶了这么一个有爱心的女人。“白阮阮!”我愤然出声,两人被吓的一哆嗦。
还是赵敬先反应过来,他强横地拦住我,脸上却是一如既往的虚伪关心。“阿黎,
你听我解释,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我心如绞痛,掠过他的花言巧语,
直直看向房内的白阮阮。“医生说诚诚没时间了,你来这里参见自律挑战不是为了儿子吗?
儿子都没了,你要钱有什么用!。”“他唯一的愿望,
就是希望明早一睁眼能看到妈妈在自己身边。”白阮阮呼吸一滞,僵硬地转头向赵敬确认。
赵敬磕巴都没打一下,张口就来。“小阮,他胡说的,来前我问过医生了,诚诚病情很稳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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