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还咬字不清晰的声音问他:“萧郎,她是谁,还有我房中为何会出现一个陌生男人?
”段玉萧满目错愕:“表妹,你能看见了?”表妹?我何时成了他表妹。就在我疑惑时,
女子抬手:“表妹这病好得蹊跷,来人,快请太医来府为表妹诊脉。”侍女答:“是,
长公主殿下。”她是长公主?那我是谁?......我是尤芳儿,
从远方抱病前来投奔驸马的表妹。当然,这是他们告诉我的。他们说,
五年前我由丈夫搀着才从千里之外一路奔波来到京城。长公主仁善,见我又聋又瞎,
特别开恩我在府中住下,并且请太医诊治。可我记忆中明明不是这样的。五年前,
我与段玉萧刚成婚,我便怀有身孕。可这个我满心期待的孩子,生出来却是死婴。
我受不了这样的打击,日日以泪洗面,哭瞎了双眼。后来就连耳朵也听不见了。从此,
我潜居长公主府,不再视人。直至今日,重见光明,重听新声。却物是人非,
我竟成了丈夫的表妹。而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子成了我。我听见段玉萧拉着她的手,
叫得亲昵至极。他说:“岑岑,表妹想必是一时脑中不清醒,你莫要见怪。”岑岑,姜岑。
这才是我的名字啊。从前,段玉萧最爱唤我小字。他说我是他心中远山,可望而不及。
我无助的拼命摇头,拉着段玉萧的衣角。因为常年不闻他人之声,
我的言语系统也在不知不觉中退化了。我只能用囫囵不清的声音一遍又一遍说着:“萧郎,
我才是你的发妻岑岑,雍朝的长公主姜岑!”段玉萧皱眉,狠心将我推倒在地:“尤芳儿,
我看你是发癔症了。”他指着一旁负手而立的“姜岑”,
厉声道:“你怎敢在长公主面前说如此大逆不道之话,冒犯了殿下,就算我是你的表哥,
也保不住你。”“姜岑”叹了口气,安抚下生气的段玉萧:“相公莫急,
待太医来验过就知表妹病因。”我咬着唇角,知道眼前人再也靠不住了。我站起身,
挺直了腰杆。雍朝长公主,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,何时受过此等屈辱。
我冷下声:“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