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砚当着他爸妈的面给我手腕套上佛珠:「晚晚身体弱,我舍不得她生孩子。」
第二次是婆婆指着程薇的孕肚骂我下不了蛋,沈砚跪在佛前发誓:「再逼晚晚,
我明天就结扎。」今天是第三次。却也是我第一次,主动踏足这个充满讽刺意味的地方。
檀香的味道浓烈而压抑,混杂着一丝香奈儿包包廉价的脂粉气,熏得我胃里一阵翻涌。
佛像慈眉善目,却更像是在嘲讽我的愚蠢和悲哀。我站在佛堂门口,木门半掩着,
里面传来孩子的笑声。「爸爸,再高一点!」那声音清脆稚嫩,像一把刀,
猝不及防捅进我的耳膜。我下意识攥紧门框,指甲陷进木头里。透过缝隙,
我看到沈砚——我那号称「清心寡欲」的丈夫——正把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举过头顶,
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轻松笑意。而程薇,那个总在娱乐版头条出现的影后,正倚在香案边,
指尖勾着沈砚的佛珠手串,笑得温柔又得意。「阿砚,楠楠该喝药了。」
程薇从包里拿出儿童冲剂,动作熟练得像做过千百遍。沈砚放下孩子,接过杯子试了试温度,
才蹲下身哄:「楠楠乖,喝完爸爸带你去骑马。」那孩子撅着嘴摇头,
突然指着供桌上的糕点:「我要吃那个!」那是我今早亲手做的莲花酥。沈砚连犹豫都没有,
直接取来递给他。我的胃瞬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,恶心感直冲喉咙。
想起上个月我发烧到39度,想吃城西的粥,沈砚在电话里温声细语:「晚晚,
我在佛堂诵经,手机静音没听到,下次一定早点回来。」原来他的「佛堂」,
供的是这对母子。「啊!」突然,一只猫从我脚边窜过。
我的惊呼声让佛堂里的笑声戛然而止。为了不被他们发现,我转身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