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麻烦你送我去西郊陵园吗?”顾余年说得很轻,却很坚定。那里埋着真正的英雄,
埋着他永远不能言说的秘密。陈瑞疑惑地看着顾余年形销骨立的模样,
又想到白天送票时遇到的场景,很贴心的什么都没问。只是默默地把顾余年送去了西郊陵园。
临走时,他好心地解释:“姐夫,你别和嫂子置气,可能是因为她最近工作太累了。
”“不过霜晚姐爱你是真的!为了你她特地从不辞万里托人带回来了瑞士的怀表,
还包下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准备在你生日当天送给你。这些,我都是可以作证的!
”顾余年失意地点了点头,原来时间过得这么快。她说过,以怀表为信,除非当指针不转,
当时间暂停,否则她不会离开我,不会停止爱我。所以,
她在他每年生日都会给他送一块最精致的怀表。可现在,还有三天就是他的生日了。
去年的怀表已经被她摔碎,他们之间的感情,早就已经无法复原了。等他被陈瑞送到陵园时,
已经是日暮时分。他挥别了陈瑞,怔怔地跪在青石碑前。
将最后几页手札残片仔细收进檀木匣,额头抵着冰凉的石碑:“妈,
霜晚把您留给我的笔记烧了......可我记得每个数据,每个公式,
到了西北照样能继续您的研究。”他看着墓碑上刻着的新字:爱女:徐霜晚,
和被已经刮花的爱婿:顾余年。他哽咽开口,
喉间泛起铁锈味:“只是妈......照顾霜晚的事情,我做不到了。不过你放心,
她现在很好......”他说到后半部分,
脑海里忍不住回想昨夜李穆然把徐霜晚压在身下,爱欲交欢了一整夜。突然,
北风卷起纸钱灰烬,传来皮鞋踏碎枯枝的声响。“真会演苦情戏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