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张婆子也有些意外,随即哼了一声:“硬有什么用?跟只剩口气的死狗也没差了。我看啊,
也就这一两天的功夫了。走,回去跟夫人说,就说人已经快不行了,只剩最后一口气吊着,
让夫人放心。”李婆子似乎有些犹豫:“不再想想办法?万一……”“想什么办法?
刘管事给的药都灌下去了,她自己又从冰水里捞出来,能活到现在都是走了狗屎运!再动手?
万一留下什么痕迹,被老爷知道了,咱们俩都得脱层皮!夫人要的是她‘病死’,懂吗?
自然、无声无息地‘病死’!” 张婆子压低了声音,语气里带着警告。
“病死”……苏倾离心中冷笑,原来如此。继母柳氏是想制造一个她体弱不治、病故的假象,
这样既能除掉眼中钉,又能保全自己的名声,
甚至可能博一个“仁慈”的名声——毕竟没有直接下杀手,还“找人照顾”了这么久。
真是好算计!而那个刘管事,显然就是柳氏的心腹,负责执行这些腌臜事。
李婆子被张婆子一提醒,也缩了缩脖子:“是是是,张姐姐说得对。那咱们就……再等等?
”“不等还能怎的?反正这破院子也没人来,她就算真断了气,烂在这里也没人发现。
走吧走吧,冷死了!” 张婆子说着,搓了搓手,率先转身向外走去。
李婆子又看了一眼地上“奄奄一息”的苏倾离,眼神复杂,有鄙夷,
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,最终还是跟着张婆子匆匆离开了。门再次被关上。屋内,
苏倾离缓缓睁开眼睛,眸光清冽,再无半分垂死的迷茫。她成功地又为自己争取到了时间!
而且,还得到了关键信息——继母柳氏和刘管事的阴谋,以及她们投鼠忌器的顾虑。看来,
那位“便宜爹”丞相苏宏远,或许对这个嫡女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在意?或者说,
柳氏需要顾忌苏宏远的态度?这或许是她可以利用的一点。她挣扎着再次坐起,
将藏好的馒头碎块拿出来,又吃了一小块,补充体力。目光再次投向窗外。
昨天采摘的紫苏和鱼腥草只能缓解一时,她需要更对症的药物来清除余毒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