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他的声音再次传来,带着一丝急促和不容拒绝的命令,“站住!”我没有回头,
脚步也没有丝毫停顿。“谢临川,”我的声音消散在夜风里,冰冷而清晰,
“我们早就结束了。死在你葬礼上的,不只是你的‘死亡’,还有过去的苏穗。别再找我。
”门在我身后沉重地关上,隔绝了那个让我窒息的空间,也隔绝了他最后可能说出口的话。
夜风很冷,吹在脸上,却让我滚烫的头脑清醒了一些。我快步走下台阶,
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。坐进车里,关上车门,隔绝了外面的一切。
身体才后知后觉地开始颤抖,像一片风中的落叶。司机用德语问我去哪里。
我报出工作室的地址,声音有些发飘。车子启动,汇入苏黎世夜晚的车流。
窗外流光溢彩的夜景飞速倒退,模糊成一片斑斓的光影。我靠在冰冷的车窗上,闭上眼睛。
谢临川。他回来了。以一种更强大、更不容忽视的姿态。这场我以为早已结束的噩梦,
似乎……才刚刚开始。第二天,我刻意晚去了工作室。试图用忙碌的工作麻痹自己。
切割、打磨、镶嵌……冰冷的金属和坚硬的宝石触感,能让我混乱的思绪暂时找到一个锚点。
然而,平静只持续到了中午。工作室的门被推开,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我以为是预约的客户,抬起头。门口站着两个穿着黑西装、面无表情的男人。
典型的保镖模样,身材魁梧,气势迫人。其中一人手里捧着一个眼熟的黑色丝绒锦盒。
我的心猛地一沉。“苏小姐,”为首的保镖开口,中文生硬但清晰,
“谢先生让我们把这个送还给您。”他把锦盒放在我工作台旁边的展示柜上,
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恭敬。是昨晚拍卖会上,谢临川花十万欧元拍下的那套“雨蚀”。
“送还?”我站起身,皱紧眉头,“什么意思?”“谢先生说,”保镖一板一眼地复述,
“‘物归原主’。另外,他让我转告您一句话。”他顿了顿,
似乎在回忆原话:“‘东西既然是你灵魂里剥落的碎片,就该物归原主。沾了别人的价码,
脏了。’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