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让她死了都不得安生吗?”“是她死了不让我们安生!”春芬也豁出去了,
哭喊着甩开阿强的手,“张大强,你是个男人你就别当缩头乌龟!
这几天家里的动静你没听见吗?小宝的话你没听见吗?那老东西……她回来了!
她不让我们好过,我凭什么让她好过!”春芬的脸上满是泪水,但眼神里的狠厉,
却让阿强心底发寒。“不行!绝对不行!”阿强态度坚决地摇头,“这事要是传出去,
我跟咱弟以后在村里还怎么做人?唾沫星子都能把我们淹死!”“做人?人都快被鬼吓死了,
还做什么人!”春芬冷笑一声,抱着胳膊盯着阿强,“我今天就把话放这儿,这坟,
你挖也得挖,不挖也得挖!你要是不敢,行,我自己花钱去村里叫人!我倒要看看,
是你张大强的面子重要,还是我跟小宝的命重要!”这就是春芬,她要么不开口,
一开口就必然要掐住你的七寸。阿强知道,春芬说到做到。他要是真不管,
她绝对能干出叫全村人去挖婆婆坟的事来,到时候更没脸见人。一夜无话,夫妻俩谁也没睡,
就那么睁着眼到天亮。第二天一早,春芬果然没再跟阿强商量,直接去了阿强弟弟阿斌家。
阿斌刚结婚不久,媳妇也是个厉害的,但跟春芬比起来,还是差了一截。
春芬把事情添油加醋一说,重点描述了小宝被吓得半夜抽搐,
还有老太太是怎么穿着那双新鞋在窗外走来走去。阿斌两口子一听,脸都白了。
尤其是听说事关自己大侄子,阿斌也开始动摇。最终,在春芬的软硬兼施下,
兄弟俩还是妥协了。但挖坟这种事,不能乱来。阿强和阿斌去找了村里懂这些门道的老村长。
老村长抽着旱烟,听完阿强的叙述,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凝重,沉默了半晌,
才把烟锅在鞋底上磕了磕。“你们娘这个事……怕是‘尸走脚’啊。”“啥叫尸走脚?
”阿斌急忙问道。老村长叹了口气:“就是人有大冤屈,或者是有极大的执念没放下,
死后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咽不下去,魂魄离不了体。到了夜里,人是死的,可那双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