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西装外套甚至有些歪斜,脸上也带着恰到好处的、令人心碎的焦急和苍白。他没有看我。
他一把抓住了苏晚那只被我指尖触碰到的手腕,动作急切,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珍重。
然后,在众目睽睽之下,在生日歌那令人作呕的尾音彻底消散之前,
在苏晚那泪眼婆娑的注视中,他做了一件足以将我残魂彻底碾碎的事。
周慕白从自己西装内侧口袋里,飞快地掏出一个小小的、丝绒盒子。
他看也没看地上濒死的我,只是紧紧盯着苏晚的眼睛,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郑重,
那枚本该永远属于我的婚戒——那枚我曾视若生命象征的铂金指环——稳稳地、不容置疑地,
套在了苏晚的无名指上。他长长地、如释重负地叹息了一声,声音清晰地穿透了现场的混乱,
带着一种扭曲的温柔和满足,清晰地戳进我濒死的耳膜:“晚晚,终于等到这一天了。
我们自由了。”“轰——”大脑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彻底炸开了。不是痛,
是比剧痛更彻底的虚无和冰冷。视野里最后一点光也熄灭了,
被无边的、粘稠的黑暗彻底吞噬。苏晚那张泪水涟涟的脸,周慕白那如释重负的叹息,
还有天花板上那旋转着、越来越小的水晶吊灯光晕……一切都在急速下坠,
沉入永恒的、没有尽头的寒渊。意识,彻底沉沦。……“……林薇女士?
”声音像是从遥远的水底传来,带着嗡嗡的回响,沉闷而不真切。“林薇女士?
”那声音执着地钻入混沌,逐渐变得清晰,带着一丝程式化的询问和不易察觉的催促。
刺眼的光强行撬开了沉重的眼皮。视线先是模糊一片,随即被大片刺目的、晃眼的白光占据。
不是水晶吊灯冰冷的光,是……是炽热的聚光灯?光柱灼热地打在我的脸上,
皮肤甚至能感受到那过分的温度。心脏在胸腔里猛地一缩,几乎要撞碎肋骨跳出来!
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四肢百骸,血液似乎都在刹那间冻结凝固。这里是……?
视线艰难地聚焦。眼前,是一张放大的、堆满职业化笑容的司仪的脸。他正微微侧身,
将一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