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行刻意模仿女子娟秀、却难掩僵硬造作的字迹跃入眼帘:展信安。 自醉仙楼一别,
魂牵梦萦,思卿如狂。君之风姿,如明月入怀,令妾心折。奈何高门如渊,妾身微贱,
唯寄情尺素,诉尽衷肠。 盼君垂怜,得续前缘。 切切。落款是一个刺目的“瑶”字,
笔锋刻意扭曲,试图模仿她的笔体,却画虎不成反类犬。姜玉瑶捏着信纸的指尖冰凉,
心头却瞬间滚烫——愤怒与冰冷的算计交织。好毒的计!一封伪造的“情书”,对象不明,
却坐实她“不守妇道”、“婚前与人私通”的罪名!一旦被傅砚辞“发现”,她百口莫辩。
这必是姜玉娇与孙氏的手笔,甚至背后牵连着更大的势力。“青杏,”姜玉瑶声音异常平静,
将那封信递过去,“看看这个。”青杏扫了几眼,脸色骤变:“夫人!这是……栽赃!
谁如此恶毒?!”“还能有谁?”姜玉瑶冷笑,眼中寒光闪烁,“烧了它,灰烬处理干净。
”“烧了?”青杏不解,“不留作证据?”“证据?”姜玉瑶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,
“这信就是毒药,留它何用?烧了,才叫死无对证。她们既敢放,定有后招。
我们只需……静观其变,以逸待劳。”与此同时,傅府书房。墨书垂手肃立,
语速飞快:“大人,礼部侍郎昨夜密会姜二小姐,今晨姜二小姐的心腹丫鬟乔装出府,
在夫人妆奁中塞入伪造‘情书’一封。信上落款为‘瑶’,内容不堪,
意在污蔑夫人婚前与人私通。”傅砚辞手中的朱笔在奏折上划出一道凌厉的墨痕,
眸底寒霜凝结,周身气压低得骇人:“信呢?”“夫人已命贴身丫鬟青杏……当场烧毁,
灰烬冲入后园花池,不留痕迹。”傅砚辞执笔的手微微一顿,
紧抿的唇角竟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,那笑意冰冷,
却带着一丝奇异的赞许:“……她倒是果决。”比预想中更聪明,也更狠。这反应,
深得他心。“礼部侍郎……”傅砚辞放下笔,指尖轻叩桌面,发出沉闷的声响,
“看来姜家那桩弹劾案,他还不死心,想借内宅阴私,逼我自乱阵脚,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