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意大利进口的地毯上投下细碎的光斑。空气里弥漫着高级香薰淡雅的气息。
一切都奢华而宁静。可我的身体,每一寸皮肤,每一根骨头,
都还残留着溺毙和窒息的双重剧痛,冰冷彻骨。我回来了。
回到了……被傅承烨亲手推下“星辰号”私人游艇的前一天。我的生日。
手指深深陷入身下丝滑昂贵的埃及棉床单里,指甲几乎要刺破掌心。
胸腔里翻涌的不是劫后余生的庆幸,而是被地狱烈火反复煅烧过的、冰冷坚硬的恨意。
傅承烨。林薇薇。这一次,轮到我了。***“承烨,
明天……真的是去‘星辰号’上给我过生日吗?”我坐在梳妆台前,对着镜子,
小心翼翼地涂抹着口红。镜子里映出的女人,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,眼下带着浓重的青影,
只有唇上那抹艳丽的红,像是强行涂抹上去的生机。傅承烨正对着穿衣镜打领带,
闻言动作没有丝毫停顿,侧脸线条冷硬如雕塑,语气带着惯有的、居高临下的敷衍:“嗯。
你不是一直想去海上看看?薇薇正好也想去散散心,一起热闹点。
”他的目光甚至没有在镜子里多停留一秒,仿佛我只是房间里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。
心脏的位置,习惯性地传来一阵熟悉的、被钝器缓慢研磨的闷痛。前世的我,
就是被这样漫不经心的敷衍和毫不掩饰的偏心,一点点磨掉了所有的尊严和希望。
以为只要够乖,够忍,总能等到他回头看一眼。呵。指尖的冰凉透过薄薄的睡袍传来,
我努力控制着声音的平稳,
甚至挤出一丝前世惯有的、带着讨好意味的怯懦:“那……我穿哪条裙子好?
上次拍卖会拍的那条‘海洋之心’怎么样?
他们说在阳光下会像流动的海水……”我微微侧过身,刻意让声音带上一点卑微的期待。
“随你。”傅承烨终于系好了领带,转过身,眼神淡漠地扫过我,
那目光如同审视一件即将过期的商品,“薇薇喜欢清爽点的颜色,你那条浅蓝色的也还行。
”他径直拿起桌上的腕表戴上,金属表带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,“我今晚有应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