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……被这清新的空气冲淡了一丝丝?虽然只是一丝丝,像羽毛拂过,但感觉无比清晰。
我震惊地看着桌上那块其貌不扬的黑石头。不是幻觉。我又拿起那个小铜铃铛,锈迹斑斑,
轻轻摇了摇。没有声音。一点声音都没有。可就在我摇动的刹那,
原本趴在墙角、因为生人办丧而一直有些焦躁呜咽的邻居家大黄狗,突然安静了下来。
它抬起头,湿漉漉的眼睛看向我手里的铃铛,尾巴居然轻轻摇了摇,
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呼噜声,然后蜷缩起来,安心地睡着了。我拿着铃铛和石头,僵在原地。
后背爬上一层细密的冷汗。我爸守着的……到底是什么?揣着那把黄铜钥匙,
我独自一人走向村子西头。越靠近那片老建筑,心里那股异样的感觉越清晰。
空气似乎都比别处更清冽一些。推开那扇厚重、布满虫蛀痕迹的木门,
发出“吱呀——”一声悠长喑哑的呻吟。一股陈年木头混合着灰尘和淡淡霉味的气息涌出来。
阳光从高大的、布满蛛网的窗棂斜射进来,照亮空气中飞舞的尘埃。眼前是一个很大的院子,
青石板缝隙里顽强地钻出许多杂草。正对着的是一座主殿,飞檐翘角,瓦缝里长着几丛枯草。
两边有厢房,都破败不堪。主殿的门虚掩着。我走过去,深吸一口气,
用那把黄铜钥匙插进同样布满铜绿的锁孔。“咔哒”。锁开了。推开沉重的殿门,
灰尘簌簌落下。殿内光线昏暗,依稀能看到正中似乎有个石台。
我摸索着找到墙边的开关——居然还是老式的拉线开关。“啪嗒。”昏黄的白炽灯光亮起。
灯光照亮了殿内。正中央,果然是一个半人高的石台。石台上方,空荡荡的。
但石台的形状……我心头猛地一跳。那是一个微微凹陷下去的圆形石座。
大小、形状……和我木匣里那块光滑的黑石头,几乎一模一样!我几乎是跑着回到家的,
翻出那块黑石头,又跑回主殿。小心翼翼地将黑石头放进石座的那个凹陷里。严丝合缝。
就在石头落座的瞬间——嗡!比在家里那次清晰百倍的低沉鸣响,仿佛从地底深处传来,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