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她渡上了一层虚假的神性。“月娘,快……服下它。”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
将手推到她唇边,声音嘶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。我的视线已经模糊,眼前的人影重重叠叠,
唯有她唇边那抹熟悉的弧度,是我耗尽一生去追逐的暖阳。三年来,为了她身上那无名奇毒,
我踏遍千山,寻访百草,从名满天下的神医,沦落为形容枯槁的疯子。
所有医书典籍都束手无策,直到我从一本南疆禁术孤本中,寻到了这唯一的解药——同命蛊。
以心头精血喂养,引蛊虫与饲主同命相连。待蛊虫功成,再由中毒者服下,
便可引渡走饲主的所有生机,以命换命,根除奇毒。值得。只要她能活。月娘的睫毛颤了颤,
终于睁开了眼。那双曾盛满星辰与爱意的眸子,此刻清明得没有一丝杂质。她看着我,
张开嘴,轻轻将那只“同-命蛊”含了进去。蛊虫入体,
她身上的死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。苍白的肌肤恢复了血色,干裂的嘴唇变得红润,
连那双黯淡的眼眸,也重新燃起了神采。她好了。我笑了,
耗尽心血的疲惫伴随着巨大的欣慰席卷而来,身体一软,便要倒下。可就在这时,一只手,
一只恢复了所有力气的手,却冰冷地扼住了我的喉咙。不是搀扶,是扼杀。我错愕地抬起头,
对上月娘的眼睛。那双眼睛里,没有半分劫后余生的庆幸,
没有一丝一毫对我舍命相救的感激。只有冰冷的、淬了毒的嘲讽和……嫌恶。“温屿,
”她开口,声音清亮悦耳,再无半分病中的虚弱,“你知道吗?你现在的样子,
真像一条被榨干了汁水的甘蔗,又丑又可悲。”我的大脑一片空白,喉咙被她掐着,
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什么意思?她不是……“奇毒?”月娘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,
脸上的笑容越发残忍,“这世上哪有什么奇毒,能让神医温屿都束手可策?
不过是我在你每日的茶饭里,下了一味南疆特有的‘假死散’罢了。”“日积月累,
让你看起来像是中了无解之毒。至于那些咳血、昏厥的症状……呵呵,温屿,你医术通神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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