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有再看沈砚一眼,径直走向办公室门口。手握住冰冷的黄铜门把时,
身后传来沈砚平静无波的声音,听不出任何情绪,却像一把无形的冰锥,
刺穿了林晚强撑的盔甲:“林晚,走出这扇门,就没有回头路了。
”林晚的背影几不可察地僵了一瞬。她没有回头,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。“沈总,
”她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的刃,“我们之间,早就无路可退。”她猛地拉开门。门外,
并非空无一人。两名身着便装、神情严肃的男人早已等候在那里,
他们出示了证件:“林女士?我们是经侦支队的。您提交的材料我们已初步核实,
现在需要请沈砚先生回去协助调查。”林晚侧身让开,将手中的档案袋稳稳地递了过去,
如同递出一柄淬了剧毒的匕首,目标精准无比。“证据都在里面。”她的声音不高,
却清晰地回荡在走廊里。办公室内,沈砚依旧端坐在宽大的办公椅上。他缓缓抬起眼,
目光穿过敞开的门,精准地落在林晚的脸上。那眼神,深沉得可怕,
没有林晚预想中的震惊、愤怒或恐惧,反而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,映不出半点波澜。甚至,
林晚在他眼底捕捉到了一丝……难以言喻的、极其复杂的情绪?像是一声无声的叹息,
又像是一种尘埃落定的释然?快得让她以为是错觉。两名警员大步走进办公室,
公式化地陈述着权利和义务。沈砚极其配合地站起身,没有一句辩解。
他甚至还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西装袖口,动作从容不迫。只是在被带离办公室,
经过林晚身边时,他脚步微顿。擦肩而过的瞬间,
林晚闻到了他身上熟悉的、清冽的雪松混合着淡淡烟草的气息。
那曾是她午夜梦回时最沉溺也最痛恨的味道。他的声音低沉地响起,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,
带着一种近乎耳语的磁性,却字字如冰凌,狠狠扎进林晚的耳膜:“林晚,这柄刀,
握得稳吗?”林晚的心脏骤然停跳了一拍。她强撑着没有回头,
挺直的背脊在昂贵的套装下微微颤抖。直到警员带着沈砚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