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微微凸起的、细长的……疤痕的轮廓。触感坚硬而清晰,
与她指尖的冰冷形成诡异的对比。轰——!又一道惊雷在她脑中炸开!最后的壁垒彻底崩塌!
略了三年的、以为是车祸造成的普通伤口……和周凛腰腹那道狰狞疤痕的位置……一模一样!
嗡鸣声彻底淹没了沈鸢的听觉。世界在她眼前天旋地转,
的警灯、法警模糊的身影、林曼莉扭曲的脸、法官严肃的嘴型……一切都像被打碎的万花筒,
疯狂地旋转、扭曲。“沈律师?沈鸢!” 法官的声音仿佛从极远的地方传来,
带着一丝惊疑。两名法警已经处理完林曼莉,正朝她快步走来,脸上带着公事公办的严肃。
沈鸢听不见。她什么都听不见了。后腰那道疤痕的位置,像被烧红的烙铁烫着,
灼痛感越来越清晰,越来越尖锐,顺着脊椎疯狂地窜向四肢百骸。那痛楚如此真实,
如此强烈,瞬间压倒了所有混乱的思绪,只剩下一个冰冷、残酷、带着血腥味的认知,
父亲让她签字“同意”从周凛身上摘除的肾……原来……一直都在她自己的身体里……跳动?
“呃……” 一声痛苦的、压抑到极致的呜咽从她喉咙里挤出。眼前猛地一黑,
所有的光线和声音瞬间被抽离。她失去了支撑身体的力量,像断了线的木偶,
直挺挺地向前栽倒下去。在意识彻底沉入无边黑暗的前一秒,
她似乎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猛地托住。那怀抱的气息,
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、冰冷而熟悉的烟草味,
还有一丝……若有若无的、被消毒水掩盖的、淡淡的血腥气。是周凛吗?
这个念头像投入深潭的石子,只激起一圈微弱的涟漪,便彻底被无边的黑暗吞没。
---5 太平间真相消毒水的味道浓烈到刺鼻。意识像沉在冰冷粘稠的深海里,
一点点艰难地上浮。眼皮沉重得如同灌了铅,每一次试图掀开,都伴随着剧烈的头痛和眩晕。
沈鸢费力地睁开眼。视野里是模糊晃动的白色天花板,单调得令人窒息。她转动干涩的眼珠,
看到了悬挂在头顶的输液瓶,透明的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