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锋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,额头上青筋暴起。周砚瘫软在地,眼镜滑落,眼神涣散。
苏棠紧紧抓住医疗包,指节因为用力而失去血色,她的镇定彻底崩溃,
脸上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。我站在原地,一股寒气从脊椎骨一路窜到头顶,四肢冰凉麻木。
我的目光,死死地钉在门口那个无面的怪物身上,大脑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尖叫:跑!
必须跑!离开这里!就在这个念头升起的瞬间,那无面的白衣人,似乎……“看”了我一眼。
明明没有眼睛,我却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冰冷的、带着嘲弄意味的视线锁定了我。然后,
它那平滑的脸部,极其细微地、向上扯动了一下。一个无声的、令人血液冻结的“笑容”。
下一秒,它的身影如同被橡皮擦抹去一般,毫无征兆地消失在了门口浓密的雨幕之中。
仿佛从未出现过。只有地上那滩冒着热气的暗红粘稠物,和刘三宝那把孤零零的剁骨刀,
证明着刚才那地狱般的一幕并非幻觉。死寂重新笼罩了破屋。
只剩下蒋小小压抑不住的啜泣和干呕声,还有屋外永无止境的哗哗雨声。刘三宝死了。
以一种我们无法理解、超越认知的恐怖方式,融化在了我们眼前。我们剩下的七个人,
像被抽掉了骨头,瘫坐在冰冷潮湿的泥地上,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,
彻底淹没了我们。时间失去了意义,只有外面单调的雨声,像敲在棺材板上的丧钟。
“它……它是来索命的……”蒋小小蜷缩在角落里,声音像蚊蚋,带着神经质的颤抖,
眼神空洞地望着门口那滩已经冷却、颜色变得暗沉的可怖残留物,
“一个……一个……轮到我们了……谁都跑不掉……”“闭嘴!小小!”陈曜烦躁地低吼,
但他的声音同样在发抖,眼神里的恐惧并不比任何人少,“三宝……三宝是自己冲过去的!
是他蠢!”他像是在说服自己,又像是在寻求认同。“蠢?”一直沉默的秦筝突然抬起头,
她的脸色比纸还白,眼神却异常锐利,带着一种被恐惧逼到极限的冷静,“你告诉我,
那是什么?魔术?幻觉?那东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