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什么也得不到。周宏是她上司,有资源有人脉。他靳燃呢?
一个熬了七年还在公司中层不上不下的小主管,房贷车贷压在身上,像两座沉重的大山。
愤怒解决不了问题,只会让他像个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样狼狈。他需要证据,
需要能彻底钉死这对狗男女的东西!需要能把他们踩进泥里,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的铁证!
他强迫自己压下翻腾的恶心和杀意,把碗重重地放回桌上,发出“咚”的一声闷响。
“怎么了?”柳如烟终于抬起头,有些诧异地看着他。“没事,
”靳燃扯出一个极其勉强的笑,声音低沉,“有点反胃,可能……加班饿过头了。
”“让你按时吃饭总不听!”柳如烟立刻皱起眉,带着惯有的关切责备,
“我去给你拿片胃药。”她起身走向客厅的储物柜。就是现在!靳燃的目光像鹰隼一样,
精准地锁定了杂物间那扇虚掩的门。那里面堆满了各种舍不得扔又用不上的旧物。
他记得很清楚,柳如烟去年换新手机时,她那部用了好几年的旧款水果机,
因为屏幕裂了道小缝,就被她随手塞进了杂物间的某个纸箱里。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,
血液奔流的声音冲刷着耳膜。他猛地站起身,动作快得带倒了椅子,椅背撞在餐桌腿上,
发出一声刺耳的刮擦声。“哎,你干嘛去?”柳如烟拿着胃药从客厅探出头。“找点东西!
”靳燃头也不回,声音绷得紧紧的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急促。他一把推开杂物间的门,
一股灰尘混合着樟脑丸的气味扑面而来。里面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纸箱和收纳盒。他凭着记忆,
精准地扒拉开几个印着“换季衣物”和“书籍”的箱子,终于在最底层,
一个不起眼的印着超市logo的硬纸箱里,看到了那个熟悉的、套着粉色硅胶壳的旧手机。
它静静地躺在几本旧杂志和一堆废弃的数据线中间,
屏幕上的那道裂痕在昏暗的光线下依然清晰可见。靳燃的心跳得几乎要破膛而出。
他一把抓起那个冰冷的旧手机,像抓住了一条滑腻的毒蛇。他迅速退出来,
反手关上了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