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,骤然停止跳动,随即又疯狂地擂动起来,
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袖口内那条灼热扭动的血线,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。她知道!
她不仅知道我的能力,甚至知道我们这类人的存在!专猎赊命人……这几个字如同冰水灌顶,
瞬间浇灭了我心中仅存的一丝侥幸和试探。这不是偶遇,这是一场精心布置的猎杀。
那条血线,就是她投下的饵,而我,愚蠢地咬钩了。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后背,
黏在冰冷的皮肤上。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,沿着脊椎疯狂向上攀爬,缠绕住我的喉咙。
但另一种更强烈的情绪——被当成猎物锁定的暴怒——也如同岩浆般在胸腔里翻涌。不能退。
退,就是死路一条,甚至比死更可怕。我强迫自己深深吸了一口气,
那股浓烈的甜腻花香涌入鼻腔,几乎让我窒息。我拉开牌桌对面那张沉重的雕花木椅,
椅腿在厚厚的地毯上摩擦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坐下。动作尽量平稳,
但指尖的冰凉和微微的颤抖无法完全掩饰。“十年?”我的声音出口,
带着一丝自己都厌恶的沙哑和紧绷,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,“赌注很大。”“不大,
怎么配得上你们的‘价值’呢?”她轻笑出声,声音像碎冰碰撞,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,
在我脸上逡巡,仿佛在欣赏我强装的镇定下难以抑制的恐惧裂纹。“放心,游戏很公平。
我们玩……简单的‘灵魂牌局’。
”她纤细苍白的手指优雅地拂过牌桌中央那副早已摆放好的、背面是繁复暗金花纹的扑克牌。
“切牌吧,客人。”牌背的暗金花纹在摇曳烛光下流淌着诡异的光泽。公平?在这座鬼屋,
面对一个专以赊命人为食的怪物,这个词本身就是最大的讽刺。但牌局已经开始,
退路早已断绝。我伸出冰冷僵硬的手指,随意地切了一下牌堆。纸牌边缘刮过指腹,
带来一种微妙的、令人不安的锋利感。她唇角的弧度加深,带着一种猫戏老鼠般的残忍愉悦。
她伸出同样苍白得毫无血色的手,开始洗牌。动作流畅得惊人,
纸牌在她指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