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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老公，我怀孕了。"
林诗雅捧着验孕棒，眼中含着泪花，声音轻得像羽毛。
我手中的咖啡杯瞬间停在半空中。
三年了，整整三年，我们一直在努力要孩子。从最初的满怀期待，到后来的失望，再到现在的...
我看着妻子那张精致的脸庞，心脏像被人狠狠攥了一把。
"真的？"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。
"嗯，刚测的，两道杠。"她走过来，想要抱我。
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。
林诗雅愣了一下，眼中闪过一丝慌乱："你...你不高兴吗？"
"当然高兴。"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，"只是太突然了。"
其实我一点都不高兴。
因为三个月前，我就知道她怀孕了。
那天下午，我提前下班回家取忘记的项目资料。推开卧室门的那一刻，我看到了床头柜上的验孕棒。
两道杠，清清楚楚。
可她没有告诉我。
那一瞬间，我脑海中闪过无数种可能。也许她想给我个惊喜？也许她在等合适的时机？
直到我发现了她的手机。
"诗雅，孩子的事先别说，我还没想好怎么办。"
这是她发给一个叫"阿远"的人的消息。
阿远。
我当然知道这个人是谁。
陈志远，我的前同事，曾经的好兄弟。一年前从我们公司跳槽到竞争对手那里，走的时候还信誓旦旦说要请我吃饭。
这顿饭，他确实请了。
只不过地点是我家，时间是我上班的时候，陪客的是我妻子。
"景辉？你在想什么？"林诗雅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。
"没什么，就是觉得...来得有点突然。"我放下咖啡杯，"你有没有去医院确认过？"
"还没有，我想着先告诉你。"她咬着下唇，"你真的不高兴吗？感觉你好像..."
"我当然高兴。"我打断她，走过去轻抚她的脸颊，"只是需要时间消化一下。毕竟我们努力了这么久。"
她脸上终于露出笑容："那我明天去医院检查？"
"好，我陪你。"
"不用了，你工作忙。我自己去就行。"她说得很快，像是早就想好了。
我点点头："也行，那检查结果记得告诉我。"
"一定。"
看着她转身去厨房的背影，我拿出手机，翻到一个号码。
"老宋，明天有空吗？帮我个忙。"
宋立是我大学同学，现在在市中心医院妇产科当医生。三个月前发现验孕棒的当天，我就托他帮忙查过了。
林诗雅确实怀孕了，而且从时间推算，正好是我出差那个星期。
那一周，我在上海谈项目。
而陈志远，正好辞职在家。
现在，是时候确认一些事情了。
夜里，林诗雅躺在我身边睡得很熟。
我轻手轻脚起身，走到书房打开电脑。
三个月来，我一直在暗中收集证据。聊天记录的截图，出入记录，甚至是他们约会时的照片。
我像个私家侦探一样，记录着自己妻子出轨的每一个细节。
说不痛苦是假的。
每当看到她对着手机甜蜜地笑，每当她以加班为借口深夜未归，每当她在床上心不在焉地敷衍我，我的心都在滴血。
但我忍住了。
因为我要让她自己说出真相。
我要看看，这个和我结婚五年，口口声声说爱我的女人，到底能骗我到什么地步。
手机震动了一下。
是林诗雅的。
她把手机放在客厅充电，我趁她睡着偷偷看过无数次。
"明天检查的事，你想好怎么说了吗？医生会问孩子父亲的情况。"
发消息的人，还是陈志远。
我看了一眼时间，凌晨两点。
这个时候，一个男人给别人的妻子发这样的消息。
如果这都不算出轨，那什么算？
我截了图，保存到加密文件夹里。
那里已经有二百多张截图了。
每一张，都足以证明我妻子的背叛。
但我还在等。
等她亲口告诉我真相的那一天。
2
第二天早上，林诗雅起得比平时早。
她对着镜子化妆，动作比往常精细很多。
"今天这么早？"我故意问。
"医院人多，早点去排队。"她没有回头。
我点点头，继续吃早餐。
桌上是她做的小米粥和煎蛋，味道和平时一样。但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。
或许是因为知道了真相，连食物都变了味道。
"我走了。"她拿起包，在我脸颊上轻吻一下。
这个习惯保持了五年，即使她已经不爱我了，依然在继续。
"路上小心。"我习惯性地回应。
等她离开后，我立刻给宋立打电话。
"她到了没有？"
"刚挂号，排在第三个。"宋立的声音很低，"你确定要这么做？"
"确定。"
"那个陈志远也来了。"
我握紧手机："他们在一起？"
"是的。看起来很亲密，应该就是你说的那个人。"
果然。
她说自己一个人去医院，结果带着情人。
"帮我确认一下孩子的父亲。"
"这个...方景辉，你想清楚了吗？有些事情一旦确认就回不去了。"
"我已经回不去了。"
挂断电话，我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，看着墙上我们的结婚照。
照片中的林诗雅笑得很甜，挽着我的手臂，眼中满是幸福。
那时候她是真的爱我吗？
还是说，从一开始就是演戏？
手机响了，是公司的电话。
"方总，客户提前到了，会议需要往前调整。"
"我马上过去。"
工作总是最好的麻醉剂。
在公司的时候，我可以暂时忘记家里的那些事。专心写代码，专心开会，专心解决技术问题。
但今天不行。
我无法集中注意力，满脑子都是林诗雅坐在妇产科候诊室的画面。
她会怎么跟医生说？
会说孩子的父亲是我吗？
还是会编一个全新的故事？
下午三点，宋立的消息来了。
"确认了，不是你的。"
简简单单六个字，像一把刀直接刺进我的心脏。
我靠在椅背上，闭上眼睛。
其实我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。但真正确认的时候，还是觉得天塌了。
五年的婚姻，三年的努力要孩子，最后怀上的却是别人的种。
这简直是最大的讽刺。
"还有一件事。"宋立又发来消息，"她告诉医生，孩子的父亲是她老公，在IT公司上班。看起来她打算瞒到底。"
我冷笑一声。
到了这个地步，她还在撒谎。
"谢谢你，立哥。"
"不客气。方景辉，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？"
怎么办？
说实话，我还没想好。
直接摊牌？离婚？还是继续装傻，看她能演到什么时候？
正想着，手机又响了。
是林诗雅。
"老公，我检查完了。"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。
"结果怎么样？"
"一切正常！医生说宝宝很健康，已经十二周了。"
十二周。
正好是我出差回来的时间。
"那就好。"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，"什么时候回家？"
"我想去买点孕妇用品，可能晚点回去。"
又是借口。
我猜她现在正和陈志远在一起，庆祝这个"好消息"。
"好的，路上小心。"
"嗯，爱你。"
她说完就挂了电话。
爱你。
这三个字以前听起来那么甜蜜，现在却像毒药一样让人反胃。
我起身走到办公室的落地窗前，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街道。
每个人都在忙着自己的生活，谁也不知道这栋楼里有个男人，刚刚确认了自己被戴绿帽的事实。
现在我只想知道一件事。
她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真相？
或者说，她根本就不打算说？
想要我像个傻子一样，帮别人养孩子？
如果是这样的话，那她真的太小看我了。
我拿出手机，翻到一个联系人。
"李律师，我想咨询一下离婚的事。"
3
晚上八点，林诗雅才回到家。
她提着大包小包，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。
"你看，我买了好多东西。"她兴奋地向我展示，"叶酸片、孕妇维生素、还有这个防辐射服。"
我看着她的表演，心情复杂。
如果不知道真相，我可能真的会被她的演技感动。
"买这么多，花了不少钱吧？"
"没关系，为了宝宝嘛。"她放下东西，过来抱我，"老公，我们终于要有孩子了。"
她的怀抱很温暖，身上还有淡淡的香水味。
但我现在只觉得恶心。
"对了，医生还给了个孕期注意事项。"她从包里拿出一张纸，"说前三个月最好不要同房。"
我差点笑出声。
这是在为自己找借口吗？
"好，我知道了。"
"那我去洗澡了，今天累死了。"
看着她进浴室的背影，我拿起她的手机。
密码我早就知道了，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。
讽刺的是，她用着和我的纪念日当密码，却在和别人偷情。
打开微信，最新的消息还是陈志远发的。
"检查结果我看到了，一切都很顺利。今晚庆祝一下？"
消息是半小时前发的，她还没回复。
我继续往上翻，看到了更多让人愤怒的内容。
"宝贝，想你了。"
"今天老公不在家，你过来吗？"
"我们的孩子在肚子里，感觉好神奇。"
"等孩子出生了，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。"
最后一条消息让我浑身发冷。
等孩子出生了，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。
原来她不只是想出轨，她想要的是彻底抛弃我。
用这个孩子当借口，合理合法地离开我，然后和陈志远在一起。
她已经把一切都计划好了。
包括如何让我心甘情愿地当接盘侠。
我快速截图保存，然后删除聊天记录的查看痕迹。
这时浴室传来水声停止的声音，我赶紧把手机放回原位。
林诗雅穿着浴袍出来，头发湿漉漉的，看起来很诱人。
"你在看什么呢？"她走过来。
"工作资料。"我合上笔记本电脑。
"今天这么晚了还工作？"她坐到我身边，"是不是项目有问题？"
"没有，就是想提前准备一下。毕竟马上要当爸爸了，压力大一些。"
听到这话，她眼中闪过一丝愧疚，但很快就消失了。
"辛苦你了。"她靠在我肩膀上，"等孩子出生，我们的生活会更好的。"
"嗯。"
我伸手抚摸她的头发，就像以前无数次那样。
但这次不同。
这次我知道，怀在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。
这次我知道，她口中的"更好的生活"里没有我。
这次我知道，眼前这个女人已经彻底背叛了我。
"诗雅。"我突然开口。
"嗯？"
"如果有一天，你不爱我了，会直接告诉我吗？"
她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下，然后抬起头看我："你怎么会这么想？我当然爱你啊。"
"我只是假设。"
"不会有那一天的。"她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，"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。"
谎话说得如此自然，如此真诚。
如果不是亲眼看到那些聊天记录，我可能真的会相信。
"那就好。"我吻了吻她的额头，"我也只爱你一个人。"
她笑了，笑得很甜。
就像五年前我们刚认识时一样。
那时候的她，真的很单纯，很可爱。
什么时候开始变的？
是因为我工作太忙，忽略了她？
还是因为陈志远比我更会说甜言蜜语？
或者说，她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人，只是伪装得太好？
现在想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。
重要的是，我要让她为自己的背叛付出代价。
不过在那之前，我想看看她的表演还能持续多久。
看看这个曾经深爱的女人，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，还能编出多少谎言。
4
周末，林诗雅提出要去逛街买婴儿用品。
"现在就买会不会太早？"我故意问。
"不早了，早买早准备。而且现在买的话，等孩子出生正好用。"她很兴奋，"我已经在网上看了好多，有个母婴店在搞活动。"
我点头同意。
其实我想看看，她会不会借这个机会去见陈志远。
果然，到了商场后，她就开始找借口。
"老公，我想去楼上看看推车，你在这里看奶粉好吗？"
"我们一起去不行吗？"
"推车比较重，怕你累。而且奶粉的品牌我不太懂，你帮我选一下。"
她说得很自然，但我注意到她握手机的手指有些紧张。
"好吧，那我们分头行动。一会儿在收银台汇合。"
"嗯！"她高兴地亲了我一下，然后快步走向电梯。
我假装在看奶粉，实际上一直在观察她的方向。
果然，她没有上楼，而是走向了商场的咖啡厅。
我悄悄跟过去，躲在柱子后面。
陈志远已经在那里等着了。
他们见面时的拥抱和亲吻，让我差点控制不住情绪。
在我买奶粉的时候，我妻子正在和别人约会。
而且还是在为那个男人的孩子买用品的时候。
我拿出手机，开始录像。
"最近怎么样？他有没有怀疑？"陈志远问。
"没有，他什么都不知道。昨天检查的时候还说很高兴。"林诗雅笑得很甜。
"那就好。等孩子再大一点，我们就摊牌。"
"会不会太突然？"
"不会。到时候就说是因为性格不合，他不会怀疑什么的。而且以他的性格，不会为难你。"
"说得也是。他人太老实了，有时候我都觉得无聊。"
听到这话，我手机差点拿不稳。
老实？无聊？
这就是她对我的评价？
那个口口声声说爱我的女人，背地里竟然这么说我？
"不过有一点我担心。"林诗雅突然皱眉，"万一他要求做亲子鉴定怎么办？"
"不会的。他那么爱你，而且你们结婚这么久一直没孩子，现在突然怀孕，他高兴还来不及。"
"希望如此。"
"就算真的做了又怎样？到时候就说孩子是早产，或者医院搞错了。他能怎么办？"
两个人商量着如何欺骗我，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今天吃什么。
我录了五分钟的视频，然后悄悄离开。
回到母婴用品区，我随便选了几罐奶粉。
十分钟后，林诗雅回来了。
"推车看得怎么样？"我问。
"有几款不错的，但是价格有点贵。我想再比较一下。"她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。
"好，不急。孩子还有几个月才出生呢。"
"嗯，走吧，我们去看看其他的。"
接下来的两个小时，她表现得像个标准的准妈妈。
看婴儿衣服时眼睛发亮，挑选奶瓶时仔细对比，试用婴儿车时小心翼翼。
如果不是刚才看到她和陈志远的约会，我可能真的会被感动。
"老公，你说我们要男孩还是女孩？"回家的路上，她问我。
"都好，健康就行。"
"我想要男孩，像你一样聪明。"
像我一样聪明。
真是讽刺。
如果我真的聪明，怎么会被她骗了这么久？
"诗雅，我问你一个问题。"我突然开口。
"什么？"
"如果有一天，你发现我背叛了你，你会怎么办？"
她愣了一下，然后说："你不会的。"
"我说如果。"
"如果真的有那一天..."她想了想，"我会很伤心，但我不会报复你。因为爱情是不能勉强的。"
多么高尚的话。
多么虚伪的人。
"那你呢？"她反问，"如果是我背叛了你呢？"
我看着她的眼睛，那里面有紧张，有试探，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。
"我也不会报复你。"我笑了笑，"但我会离开。干干净净地离开。"
她松了一口气："那就好。不过这种事不会发生的。"
"嗯，不会发生的。"
但她不知道，我已经开始准备离开了。
李律师告诉我，在她出轨的情况下，我可以要求净身出户。
房子、车子、存款，都归我。
而那个不是我的孩子，她要自己承担抚养责任。
这就是背叛的代价。
5
接下来的几天，林诗雅的表演越来越精彩。
她开始表现出各种孕期反应。
早上起来要吐一下，吃饭时挑三拣四，动不动就说累。
"老公，我想吃酸的。"
"冰箱里有山楂，我给你拿。"
"不要山楂，我想吃酸辣粉。"
"外面买的不卫生，我给你做。"
"算了，还是不要了。怀孕的人就是麻烦。"
她一副很愧疚的样子，让我觉得自己是个不体贴的丈夫。
以前我可能真的会这么想。
但现在，我只觉得她的演技越来越好。
"没关系，想吃什么尽管说。"我温柔地抚摸她的肚子，"为了我们的孩子。"
"我们的孩子。"
说这四个字的时候，我心里五味杂陈。
这个孩子和我有什么关系？
但林诗雅不知道我已经知道真相，所以她继续演着贤妻良母。
甚至开始学习做月子餐，说是为了产后恢复。
"我在网上看了很多资料，坐月子特别重要。"她认真地跟我说，"如果月子坐不好，以后会落下病根。"
"嗯，到时候请个月嫂。"
"不用，我想自己照顾孩子。再说请月嫂太贵了。"
她开始为我省钱了。
真是体贴的妻子。
只可惜这个孩子不是我的。
"钱的事你不用担心，我最近接了几个外包项目，收入增加了不少。"
"真的？那太好了！"她很高兴，"我们可以给孩子买更好的东西。"
她说"我们"的时候，脸上没有一丝愧疚。
仿佛这真的是我们的孩子，我们的未来。
但我知道，在她心里，真正的"我们"是她和陈志远。
"对了，公司下个月要组织团建，可能要去外地几天。"我试探性地说。
"去几天？"她问得很快。
"大概三四天吧。"
"那我怎么办？万一有什么事..."
"没关系，有事可以叫邻居帮忙。或者你回娘家住几天。"
"也好。"她点点头，但我看出了她眼中的兴奋。
三四天的时间，足够她和陈志远做很多事了。
但她不知道，我根本没有什么团建。
我只是想试探一下她的反应。
果然，晚上她就给陈志远发了消息。
"他下个月要出差几天，我们可以好好在一起了。"
"太好了，我想你想得要命。"
"我也是。最近装孕妇装得我都累了。"
"辛苦你了宝贝。等我们在一起了，你就不用演戏了。"
"嗯，我已经开始想我们以后的生活了。"
看到这些消息，我终于下定决心。
是时候结束这场闹剧了。
我不想再看她的表演，也不想再听她的谎言。
更不想成为她计划中的牺牲品。
第二天一早，我就给李律师打了电话。
"证据收集得差不多了，可以开始准备起诉了。"
"你确定要这么做？"李律师问，"一旦起诉，就没有回头路了。"
"确定。"
"那好，我们下午见面详谈。"
挂断电话后，我看了一眼还在睡觉的林诗雅。
她睡得很香，脸上还有淡淡的笑意。
也许在梦里，她已经和陈志远过上了幸福的生活。
可惜梦总是要醒的。
而我就是那个负责叫醒她的人。
6
下午，我来到李律师的事务所。
"这些就是你收集的证据？"李律师翻看着我整理的材料，眉头越皱越紧。
"怎么了？有问题吗？"
"没问题，问题是太完整了。"他抬起头看我，"聊天记录、通话录音、照片、视频，甚至连医院的检查报告都有。你确定你是程序员，不是私家侦探？"
"我只是比较细心。"
"这不是细心，这是专业级别的。"李律师摇摇头，"不过对我们来说是好事。有了这些证据，你的胜算很大。"
"需要多长时间？"
"如果对方不配合，大概三到六个月。如果配合的话，一个月就能搞定。"
"她应该会配合的。"我想起林诗雅说过的话，她巴不得早点离婚，好和陈志远在一起。
"那就好。我会尽快准备起诉书，预计下周就能提交法院。"
"谢谢。"
离开律师事务所，我没有直接回家，而是去了一趟房产交易中心。
我要把房子过户到我一个人名下。
虽然律师说以林诗雅出轨的情况，房子本来就归我，但我想提前做好准备。
不给她任何钻空子的机会。
办完手续已经晚上七点了。
回到家，林诗雅正在厨房做饭。
"你回来了？今天怎么这么晚？"她从厨房探出头。
"公司有点事。"我换了鞋，"做什么好吃的？"
"你最爱的糖醋排骨。"她笑得很甜，"还有冬瓜汤，说是孕妇喝了好。"
"你不是说怀孕不能吃甜的吗？"
"偶尔吃一次没关系的。而且我知道你最近压力大，想给你做点好吃的。"
她真的很懂我。
知道我爱吃糖醋排骨，知道我最近压力大，知道什么时候该撒娇，什么时候该体贴。
如果她没有出轨，我们可能真的会很幸福。
可惜没有如果。
"老公，你是不是有心事？"吃饭的时候，她突然问。
"没有啊。"
"可是我感觉你最近话很少，而且经常走神。"她担心地看着我，"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么困难了？"
"没有，就是想多赚点钱，给孩子更好的生活。"
"钱够用就行，别太累了。"她握住我的手，"我不想要什么名牌，也不需要什么奢侈品。只要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，平平淡淡就很好。"
多么感人的话。
多么虚伪的女人。
"嗯，我知道。"
"那你答应我，以后不要这么拼了好吗？身体要紧。"
"好，我答应你。"
她满意地笑了，继续吃饭。
但她不知道，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一起吃饭了。
下周起诉书一提交，一切都会暴露。
到时候她还能这么淡定地坐在这里吗？
还能这么自然地说着"我们一家三口"吗？
吃完饭，林诗雅主动洗碗。
我坐在客厅看电视，实际上在想接下来的安排。
起诉需要时间，这段时间我们还要住在一起。
她知道真相后会是什么反应？
愤怒？羞愧？还是理直气壮地要求分财产？
正想着，手机响了。
是一个陌生号码。
"喂？"
"是方景辉吗？我是陈志远。"
我心跳瞬间加快。
他怎么会给我打电话？
"你好。"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。
"是这样的，我想和你见个面，聊聊。"
"聊什么？"
"你应该知道我要说什么。"他的声音很平静，"今晚十点，老地方咖啡厅。"
老地方咖啡厅，那是我们以前经常去的地方。
他约我在那里见面，是想要摊牌吗？
"好，我会去的。"
挂断电话，我看了一眼厨房。
林诗雅还在洗碗，没有注意到我接电话。
她知道陈志远要和我见面吗？
还是说，这是他的个人决定？
不管怎样，今晚可能就是真相大白的时候了。
7
晚上九点半，我出门了。
"这么晚出去干什么？"林诗雅问。
"和大学同学聚一下，很久没见了。"
"哦，那你早点回来。"她没有多问。
如果是平时，她肯定会问是哪个同学，在哪里聚会，什么时候结束。
但今晚她很安静，甚至有些心不在焉。
看来她真的知道陈志远要和我见面。
老地方咖啡厅里人不多，陈志远坐在最里面的卡座。
三年不见，他变化很大。
以前的他穿着朴素，说话小心翼翼。现在却一身名牌，气质也变得自信起来。
"坐吧。"他示意我坐下。
"你找我有什么事？"我直接问。
"你真的不知道吗？"他笑了，"还是说，你在装糊涂？"
"我不明白你的意思。"
"方景辉，我们认识这么多年，你觉得我看不出你有问题吗？"他放下咖啡杯，"最近几个月，你的行为很不正常。"
"哪里不正常？"
"比如，你开始关注你妻子的行踪。比如，你在收集某些证据。再比如，你今天去了律师事务所。"
我心里一惊。
他怎么知道我去了律师事务所？
"看来你确实知道了。"他从我的表情中得到了答案，"那我们就开门见山吧。"
"你想说什么？"
"诗雅怀的孩子是我的。"他很平静地说出这句话，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。
虽然早就知道答案，但从他嘴里听到，还是让我愤怒。
"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反应？"我压着火气问。
"愤怒？绝望？痛苦？"他耸耸肩，"但这些都没有意义。事实就是事实。"
"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？"
"一年前。我离开公司的那天晚上。"他很坦率，"她送我到楼下，我们聊了很久。然后就..."
"然后你们就背着我在一起了。"
"是的。"他点点头，"不过说起来，我还要感谢你。"
"感谢我？"
"如果你平时多关心她一点，也许就不会有今天了。"他看着我，眼中有嘲讽，"你知道她最常跟我说什么吗？"
我没有回答。
"她说你太无聊了。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，从来不知道浪漫是什么。结婚五年，连纪念日都要她提醒。"
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割着我的心。
"她还说，和你在一起没有激情，没有新鲜感。就像左手碰右手一样乏味。"
"所以你就趁虚而入？"
"我只是给了她想要的东西。"他笑了，"关心，浪漫，激情。这些你给不了的东西。"
"那现在呢？你想要什么？"
"很简单。"他身体前倾，"我要你主动提出离婚。"
"为什么？"
"因为这样对大家都好。"他说，"诗雅不用承担背叛的骂名，你也不用被人知道戴了绿帽子。至于孩子，就当是你们没有缘分。"
"如果我不同意呢？"
"那我就只能把一些事情公开了。"他拿出手机，"比如这个。"
手机屏幕上是一张照片。
照片中的我正在偷拍他们约会。
"你跟踪我们？"我震惊地看着他。
"是你跟踪我们好吗？"他收起手机，"方景辉，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？三个月来，你的每一个举动我都很清楚。"
"你..."
"我知道你装监控，我知道你查聊天记录，我知道你去医院找人验DNA。"他一项项地说着，"你以为你很聪明，其实你的每一步都在我的掌控之中。"
我感觉天塌了。
原来这三个月来，我以为自己在暗中收集证据，实际上一直在他们的监视之下。
我就像一个小丑，自以为聪明地表演着，却不知道台下早就没有观众。
"所以，你们一直在演戏给我看？"
"也不全是演戏。"他耸耸肩，"诗雅对你确实有感情，只是不是爱情。更像是...习惯？或者说依赖？"
"那她为什么不直接说？"
"因为她舍不得现在的生活。"他很直白，"你的房子，你的车子，你的存款。还有你给她的安全感。"
"所以她想要既得到这些，又和你在一起？"
"聪明。"他拍拍手，"不过现在计划有变。孩子来得比预期早，我们必须提前行动。"
"什么意思？"
"意思是，你必须在一周内主动提出离婚。否则..."他停顿了一下，"否则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，你有多么可悲。"
我握紧拳头，恨不得一拳打在他脸上。
但我忍住了。
因为我知道，现在冲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。
"我需要考虑一下。"
"没问题。"他站起身，"记住，只有一周时间。"
看着他离去的背影，我坐在咖啡厅里久久没有动。
三个月的努力，原来都是笑话。
我以为自己是猎人，结果却是猎物。
但事情还没有结束。
他们算计了我三个月，现在轮到我反击了。
8
回到家，林诗雅已经睡了。
我轻手轻脚地走进书房，打开电脑。
虽然陈志远说他掌控了一切，但他不知道我还有其他准备。
三个月来，我不只是在收集他们出轨的证据。
我还在调查陈志远的底细。
作为一个程序员，我有我的优势。
我发现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情。
比如，陈志远跳槽到竞争对手公司后，带走了我们公司的客户资料。
比如，他名下突然多了一套房产，但他的工资根本买不起。
比如，他最近的几个项目，用的都是我以前写的代码框架。
这些，都是可以起诉他的理由。
我打开一个加密文件夹，里面是我整理的所有材料。
陈志远以为他很聪明，但他不知道，在网络世界里，没有什么是真正的秘密。
尤其是对我这样的技术人员来说。
我找到了他的银行流水，发现了一些异常转账。
我找到了他和其他女人的聊天记录，原来我妻子不是他唯一的目标。
我甚至找到了他们公司的内部邮件，证明他确实盗用了商业机密。
这些证据，足够让他进监狱了。
但我不想现在就使用。
我要等到最合适的时机。
让他在最得意的时候，摔得最惨。
第二天一早，林诗雅起床后一直在观察我的表情。
"昨晚和同学聊得怎么样？"她试探性地问。
"还不错。"我装作很平常的样子，"聊了一些以前的事。"
"哦。"她松了一口气，"那就好。"
"对了，我可能要提前几天出差。"我突然说。
"什么时候？"她的眼睛亮了一下。
"明天吧。公司有个紧急项目，需要我过去处理。"
"那...那我一个人在家..."她故作担心地说。
"没关系，就三四天。你可以回娘家住。"
"也好。"她点点头，但我看出了她内心的兴奋。
吃完早餐，我去了公司。
但我没有告诉林诗雅，我根本没打算出差。
我只是想给她和陈志远制造一个机会。
一个让他们彻底暴露的机会。
下午，我去了一趟商店，买了一些小型摄像设备。
虽然他们发现了我之前装的监控，但他们不知道我还有其他手段。
这些新设备更小更隐蔽，而且可以远程监控。
我要看看，在他们以为我不在家的时候，会做什么。
晚上，我告诉林诗雅明天一早就出发。
"路上小心。"她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，"记得每天给我打电话。"
"一定。"
"还有，不要太累了。"
"嗯，你也要照顾好自己。"
"我会的。"
这样的对话，我们已经重复了无数次。
但这次可能是最后一次了。
第二天一早，我拖着行李箱出门了。
但我没有去机场，而是去了酒店。
开了个房间，就在我家附近。
然后打开笔记本电脑，连接上家里的监控系统。
现在，我可以看到家里的一切。
上午十点，陈志远来了。
他直接用钥匙开门，看来他早就有家里的钥匙。
"老公走了？"他一进门就抱住了林诗雅。
"刚走，要三天才回来。"她笑得很甜。
"太好了，我想你想得要命。"
他们拥抱，接吻，然后走向卧室。
我关掉了监控。
有些画面，我不想看到。
但这些录像，会成为起诉时最有力的证据。
下午，我收到了林诗雅发来的消息。
"老公，我很想你。"
真是讽刺。
她刚和情人在我的床上做完爱，然后给我发这样的消息。
我回复："我也想你。"
"工作累不累？"
"还好，很快就能回家了。"
"那就好。等你回来，我给你做好吃的。"
"嗯，我期待。"
发完消息，我冷笑一声。
期待？
我期待的是看到她知道真相时的表情。
现在是时候开始反击了。
我拿出手机，拨通了一个号码。
"李律师，可以开始了。"
9
第三天，我"出差"回来了。
林诗雅在门口迎接我，表现得很兴奋。
"老公，你回来了！我好想你。"她抱着我，在我脸上亲了好几下。
"我也想你。"我抱着她，闻到了她身上陌生的男士香水味。
"累不累？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菜。"
"谢谢老婆。"
表面上看起来，我们还是那对恩爱的夫妻。
但我们都知道，一切都变了。
吃饭的时候，林诗雅一直在说这几天发生的事。
当然，都是编的。
什么去娘家住了一晚，什么在家看了几部电影，什么邻居大妈来串门。
每一句话都是谎言。
但她说得很自然，仿佛真的发生过一样。
"对了，有个快递要你签收。"她突然想起来。
"什么快递？"
"不知道，放在门口了。"
我去门口取快递，看到寄件人是李律师事务所。
这是起诉书。
"什么东西？"林诗雅好奇地问。
"工作资料。"我随口说道。
回到房间，我打开了快递。
正式的起诉书，以及法院的传票。
现在万事俱备，只等明天送达了。
晚上，林诗雅表现得特别温柔。
她给我按摩，陪我看电视，还主动提起要给孩子取名字的事。
"如果是男孩，叫什么好呢？"她靠在我肩膀上。
"你觉得呢？"
"我想叫方思远。思念的思，远方的远。"
思远。
跟陈志远的"志远"只差一个字。
真是巧合。
"听起来不错。"我说。
"如果是女孩呢？"
"随你。"
"那叫方梦琪。"
"好。"
我们就这样讨论着别人孩子的名字，仿佛真的是一对期待新生命的夫妻。
如果不知道真相，这个画面确实很温馨。
但现在我只觉得恶心。
"老公，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？"她突然问。
"没有啊。"
"可是我感觉你好像...怎么说呢，有点冷淡？"
"可能是工作压力大吧。"
"那你要注意身体。"她关心地说，"为了我们的孩子，你不能倒下。"
为了我们的孩子。
她说这话的时候，脸上没有丝毫愧疚。
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。
"嗯，我会注意的。"
"那就好。"她吻了吻我的额头，"早点睡吧，明天还要上班。"
躺在床上，林诗雅很快就睡着了。
而我却睡不着。
明天，一切都会结束。
明天，她会知道我已经发现了真相。
明天，这场持续了三个月的游戏将会落下帷幕。
我不知道她会是什么反应。
愤怒？羞愧？还是理直气壮？
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。
重要的是，我终于可以解脱了。
不用再看她的表演，不用再听她的谎言，不用再忍受这种被欺骗的痛苦。
半夜，我的手机响了。
是陈志远发来的消息。
"考虑得怎么样？明天是最后期限。"
我看了一眼身边熟睡的林诗雅，回复道：
"不用考虑了。明天你就知道我的答案。"
10
第二天上午十点，门铃响了。
林诗雅去开门，回来时脸色苍白。
"老公，有人找你。"她的声音在颤抖。
我走到门口，看到两个穿制服的工作人员。
"请问您是方景辉先生吗？"
"是的。"
"这是法院的传票，请您签收。"
我接过传票，在签收单上写下名字。
"谢谢。"
工作人员离开后，林诗雅呆呆地站在原地。
"这...这是什么意思？"她拿起传票，看到上面写着"离婚诉讼"几个字。
"字面意思。"我平静地说，"我要和你离婚。"
"为什么？"她的眼中满是惊恐，"我们不是很好吗？而且我还怀着孩子..."
"什么孩子？"我冷笑一声，"陈志远的孩子？"
她瞬间瘫坐在沙发上。
"你...你都知道了？"
"三个月前就知道了。"
"那你为什么..."
"为什么不直接说？"我在她对面坐下，"因为我想看看你能演到什么时候。看看你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，能编出多少谎言。"
她低下头，不敢看我的眼睛。
"现在我明白了。"我继续说，"你确实很有天赋。一边和别人生孩子，一边跟我讨论孩子的名字。一边在我床上和情人做爱，一边给我发'想你'的消息。"
"对不起..."她开始流泪。
"对不起？"我站起身，"你觉得一句对不起就够了？"
"那你想怎么样？"她抬起头看我，眼中有了怒意，"事情都这样了，我们好聚好散不行吗？"
"好聚好散？"我拿出一份文件，"这是离婚协议。房子归我，车子归我，存款归我。你净身出户。"
"凭什么？"她激动地站起来，"房子是我们一起买的，车子也有我的份..."
"凭你出轨。"我打断她，"根据婚姻法，出轨方在离婚时不能分得财产。"
"我..."她张了张嘴，说不出话来。
"还有，那个孩子你自己负责。别想着让我承担任何责任。"
"方景辉，你不能这么绝情！"她开始歇斯底里，"我们毕竟夫妻五年..."
"正因为夫妻五年，我才这么愤怒。"我看着她，"你知道这三个月我是怎么过的吗？每天看着你演戏，每天听着你撒谎，每天忍受着被背叛的痛苦。"
"我知道错了，我真的知道错了。"她跪在我面前，"求你原谅我这一次，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了。"
"晚了。"我推开她，"而且你以为我不知道吗？你和陈志远早就计划好了，等孩子出生就和我离婚。现在只是提前执行而已。"
她愣住了。
"是的，你们的每一次谈话我都录了音。包括你说我无聊，说和我在一起没有激情。"
"那些话...我不是故意的..."
"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，反正事实就是这样。"我拿起外套，"我去公司了。你可以给陈志远打电话，让他来陪你。反正这里很快就不是你的家了。"
"方景辉！"她在我身后喊，"你会后悔的！"
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后悔？
我唯一后悔的是没有早点发现真相。
不过现在一切都结束了。
下午，我接到了陈志远的电话。
"你疯了吗？"他愤怒地说，"为什么要起诉？"
"因为我想起诉。"
"你不怕我把你偷拍的事情曝光？"
"随便。"我很平静，"反正我已经起诉了，再多一条罪名也无所谓。"
"你..."
"对了，提醒你一下。"我打断他，"你盗用公司商业机密的事，我已经报警了。还有你挪用公款的事，你转移财产的事，以及你同时和多个女人交往的事。"
电话那头沉默了。
"陈志远，你以为你很聪明，但你不知道，在网络世界里，没有秘密。"我冷笑，"尤其是对我这样的程序员来说。"
"你想怎么样？"他的声音有些颤抖。
"我什么都不想。"我说，"我只想要一个公正的结果。你们既然选择了背叛，就要承担背叛的后果。"
挂断电话，我长长地呼了一口气。
三个月的痛苦终于结束了。
虽然失去了一个妻子，但我得到了自由。
虽然被背叛了，但我也看清了一些人的真面目。
这或许就是成长的代价。
更新时间：2025-07-07 07:28:0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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