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这种最细微、最私密的肢体语言都一模一样?!恐惧,第一次压过了愤怒。
这不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冒名顶替者。这像是一个…精心复刻的赝品!
一个被植入我所有生活细节的、完美的替代品!就在这时,我身后客厅的挂钟,
沉闷地敲了一下。凌晨一点了。几乎是同时,
我听到走廊另一端父母卧室的门把手轻轻转动的声音!脚步声!我头皮一炸,来不及思考,
几乎是凭着求生的本能,猛地缩回身体,像一道影子般迅速退回了杂物间,
反手轻轻带上了门,只留下一条缝隙,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,几乎要破膛而出。
脚步声由远及近,停在了我的房间门口。是妈妈刻意压低的声音,
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、近乎讨好的小心翼翼:“茵茵?怎么还不睡?
是不是…被刚才那个疯子吵醒了?别怕啊,爸妈把她赶走了…”茵茵?他们叫她…茵茵?
不是“蕴蕴”?“妈,我没事。”房间里传来女孩的声音,轻柔温顺,
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疲惫,“就是…刚才那声音,有点吓人。我…我写会儿日记,
静一静心就好。”“唉,好孩子,别想那么多。快睡吧,啊?”妈妈的声音满是心疼。“嗯,
妈你也快睡吧。”脚步声渐渐远去,主卧的门轻轻关上。杂物间里,
只剩下我一个人粗重的喘息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。茵茵…茵茵…这个名字像毒蛇的信子,
舔舐着我的神经。她不是“蕴蕴”,她是“茵茵”!那他们为什么在白天,在我面前,
要叫她“蕴蕴”?为什么在我这个“真货”面前,要如此维护那个“茵茵”?
还有她那精确到可怕的模仿…这绝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!一个巨大的、冰冷刺骨的疑团,
像这无边的黑夜,沉沉地笼罩下来。我抱着膝盖,蜷缩在冰冷的角落,
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。身体冷得像冰,心却像坠入了更加黑暗的深渊。这一夜,
我像个真正的幽灵,在冰冷的杂物间里蜷缩着,意识在极度的疲惫和刺骨的寒冷中浮浮沉沉。
每一次即将陷入昏睡,就会被肩胛骨下烙印的抽痛惊醒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