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右臂平放在解剖台冰冷的台面上,手腕内侧那蠕动的墨色符文正对着无影灯的光芒,
如同一个活靶。没有麻醉。任何药物都可能干扰后续的检测结果。
他需要最原始、最直接的样本。刀尖,
稳稳地抵在了那墨色符文最浓稠、搏动感最强的中心边缘。锋利的刀刃切入皮肤的瞬间,
一股尖锐到几乎撕裂神经的剧痛猛地炸开!那痛苦远超普通的切割伤,
仿佛刀锋接触的不是皮肉,而是某种带有强烈腐蚀性和神经毒性的活物!
秦风的身体猛地绷紧,额头上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,牙关死死咬住,
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哼。但他握刀的手,稳如磐石。刀刃沿着符文的边缘,
极其精细地游走着。他没有试图切除整个符文,那太冒险,
而是小心地刮取皮肤表层和浅层真皮组织,特别是那些墨色最深沉、仿佛在流动的区域。
黑色的“墨迹”并非浮于表面,而是深深浸染在组织里,随着刀锋的刮动,被连带剥离,
呈现出一种粘稠、油亮、如同活体组织般的质感,散发着更加浓郁的阴冷气息。
刮取下的少量组织混合着粘稠的墨色物质,
被他小心翼翼地分别装入几个无菌的采样瓶和培养皿中。每一份样本都承载着他渺茫的希望。
做完这一切,他才迅速对伤口进行了止血和消毒缝合。
手臂上留下了一道新鲜的、细长的伤口,缝合线像一条丑陋的蜈蚣,
横亘在依旧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墨色符文旁。接下来,是与时间的赛跑。
他像一个最精密的机器,高速运转起来。
**毒理检测仪:** 样本被送入高速离心机分离,
上清液注入最先进的气相色谱-质谱联用仪(GC-MS)。仪器嗡鸣着,
复杂的图谱在屏幕上飞速生成。秦风的目光紧盯着屏幕,
大脑如同超级计算机般检索着庞大的毒物数据库。颠茄碱?曼陀罗生物碱?蛇毒?神经毒素?
没有!所有的特征峰都与已知的任何毒素对不上号!那墨色物质在仪器中呈现出一种惰性,
仿佛根本不存在于这个物质世界。<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