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江岸站起身,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戒备。外围的同事竟然没有拦住他?
副局长李建国快步走了过来,脸上带着些许尴尬和无奈,压低声音:“江岸,这位是林砚,
林教授。以前是警校犯罪心理学的王牌顾问,我特批请来协助调查的。”林砚?
江岸脑海里瞬间闪过关于这个名字的信息。几年前警界传说中的天才侧写师,
协助侦破过多起悬案,其洞察力与逻辑推演能力堪称恐怖。但后来,
他的未婚妻在一起针对他的、丧心病狂的报复性爆炸案中不幸丧生。此后,林砚便一蹶不振,
离开了警队,逐渐销声匿迹。没想到,
如今变成了眼前这副……仿佛被抽走了大半灵魂的游魂模样。“林教授。”江岸点了点头,
态度维持着表面上的礼貌,但眼神里的审视并未消退。他对这种游离于体系之外,
依靠直觉和所谓“天赋”行事的人本能地抱有怀疑,更何况对方那双眼睛,
似乎能轻易看穿他试图隐藏的一切。林砚完全没有理会江岸的审视,
仿佛他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家具。他径直走到尸体旁,
目光先是落在颈部那个精确的致命伤上,随后又聚焦于那只黑色的纸乌鸦。他看得极其专注,
仿佛在与凶手进行无声的交流。“折纸的棱角锐利得像刀片,每一个折角都精准地压合,
显示出凶手极强的空间控制力和稳定的手部力量。这种折叠习惯,
偏向于长期进行精细操作的人,比如外科医生,或者……压医。
但结合心脏剥离的精准和高效,外科医生,尤其是胸外或心外领域的,
可能性呈几何级数增大。”他终于转向江岸,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,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。
“他在模仿一种他自我定义的献祭或审判仪式。乌鸦,在不同文化里既是报丧的使者,
也常被视为智慧与神秘的象征,甚至在某些古老传说中,承担着引导灵魂或啄食腐恶的职责。
他认为自己超越了法律,在替天行道,清除社会的毒瘤。
他在享受这种扮演‘神圣刽子手’的角色快感。”江岸皱眉,这些侧写方向,
专案组内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