渣爹去世后，后母还想人淡如菊

说我性格阴暗内向，不让家里的小孩和我玩。爸爸眼神复杂的和我谈话，

让我留在老家和爷爷一起生活。我看着他们的身影越走越远，风吹来后母的声音。

“妍妍留在这好，我听说老人最需要陪伴。”“昨晚真是吓死我了，

你说这孩子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，偏要大晚上在家里哭。”……一年后，弟弟出生。

爸爸回老家请客，意气风发的和朋友们聊天。生病的我独自待在小房间，听着亲戚们夸赞，

“于家终于有后了。”半夜弟弟突然发热，全家出动去医院看急诊，

我则一个人裹着被子咳嗽。这一次，爸爸走之前特地和我谈心，“你是姐姐，

以后要让着弟弟。”后母抱着弟弟，指着我说，“这是姐姐，快和姐姐再见。

”被温馨的气氛感染，我和那个瞪大眼的婴儿对视，心里第一次有了弟弟这个概念。

即便只有过年短短几天的相见，我似乎也喜欢上了他。所以，当姑姑再一次从国外回来，

给我红包时。他闹着要，我便在爸爸和后母鼓励的眼神中，递给他。虽然有几分不舍，

但这几年的短暂相处里，每一次的温馨记忆，都伴随着那一句，“要让着弟弟。”从那之后，

后母每年都会当着所有人的面，给我一个大红包。她露出几分愁容，诉说生活的不易。

“我和妍妍爸爸总觉得对不起她，还好她懂事……”“谁不想把孩子带在身边，

你们太不容易了。”后母抓着安慰她的人，情真意切的关心起对方的生活。我来生理期那天，

是一个沉默寡言的远亲阿姨，给我塞钱塞卫生巾。那时我的世界狭小，

从没想过为什么这样好的人，竟然是别人口中的傻子。她死那年我16岁，

第一次感受到死亡原来离我这么近。她没有孩子，葬礼上，我捧着她的照片，真心实意的哭。

旁边假哭的亲戚，哭一会笑一会，我隔着火盆的光，隐隐觉得愤怒，却不知该如何发泄。

当旁人再次谈论，“她脑子不好，是个傻子。”“她很好，

还给我钱买卫生巾……”我愤怒的声音被新一轮开始的笑闹，彻底掩盖。

原来葬礼不是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