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整个人都头沉眼花,连四肢都使不上力。我一度认为自己快要不行了。
仿佛灵魂要出窍一般。我还挣扎着写了一封遗书发给孟昕媛。可她却一个字都没回复我。
一时间。恐惧、迷茫、焦虑征服了我所有理智。我又开始疯狂呕吐。
胃里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吐了。消化道刺激出血,使我喉咙止不住涌出咸腥味。
但我还是没有放弃。一直在拨打孟昕媛的电话。好不容易打通了,
那头却传来孟昕媛劈头盖脸的责骂。“沈朝阳,你有完没完啊?有什么人命关天的事,
非要现在说?”“我现在很忙,还有事儿呢!你一直打电话是什么意思?”我哽咽了,
被血腥味呛得剧烈咳嗽。孟昕媛没有一句关心,反而在电话那头抱怨。“真扫兴,
咳的这么厉害?该不会是在医院惹上了什么病吧?”“快说,有什么事!”我紧紧掐着手机,
听到电话那头热闹的声音,还是明知故问。“你在哪儿?”“我能在哪儿!我不就在家里吗?
你一个人忙工作不回家,还不准我叫几个朋友回家来热闹热闹?”孟昕媛的语气有些恼怒,
声音也十分洪亮,有一句没一句的,像是喝醉了似的。紧接着传来关门声,
四周就变得很安静了,她才向我解释。“我把邓翎一家子带回来过年了,反正我一个人过年,
你又不在家,我就正好叫他们来热闹热闹!”“对了,你到时候回来可不要露馅了,
我骗他们说你是我远房亲戚。”我怔了怔,连疼痛都顾不上了,生生咽下一口血。
“什么意思?”孟昕媛的语气好欢快,还在为自己的小聪明沾沾自喜。
“邓翎的妈不是身体不好吗?她时间不多了,一直在催婚,唯一的愿望就是看邓翎成家立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