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回来连一碗饭都吃不上吗?”我将电话移开,一直等他所有的质问都结束,
才重新将电话放回耳边:“前天我磕到了脑袋,医生要我留院观察三天。”听我这样说,
电话里突然没了声,良久,被突兀挂断。不一会儿,沈时安推开我的病房,
皱着眉责怪:“沈鱼,你出了事怎么也不跟我说?”我垂下眼眸,没有回话。
是他从来没有给我开口的机会,那现在,我也不想说了。见我如此,沈时安突然放软了语气,
将手上的一个盒子递给我:“好了,知道你受伤了,给你带了鲫鱼汤,好好补补。
”看着乳白色的鱼汤和上面飘着的姜丝我险些吐了出来。沈时安眼底闪过不悦:“沈鱼,
你最好适可而止,耍脾气也要有限度,这可是我特地跑到城北给你买的鱼汤。”我望着他,
眼底含着泪水:“七年了,你什么时候见我吃过鱼了?”从前他会记得我所有的忌口,
会小心地为我挑去菜里所有的葱姜末。有次,在我误食了姜汁撞奶难受得呕吐时,
他牵着我的手悄悄抹眼泪。他不是不记得,只是有更重要的人占据了他的心,
便不在意了而已。沈时安眼里闪过懊悔,张了张嘴,“......我也是一时着急,
想着鱼汤大补而已。”沉默之时,护士推门进来,告知我今天感觉没事就可以出院了。
于是我跟着沈时安回了家。沈时安让我坐着休息,他来给我做一顿饭向我道歉,
保证都是我爱吃的。我坐在沙发上发呆,门铃突然响了。我起身去开门,竟然是夏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