熟悉的袖扣反射的光芒刺痛我的双眼。那束花很像贺淮安送我的那一束。只是更精致,
摆放更用心,用的花朵也更名贵,价值不菲。不需要跟任何人求证,我一瞬间明了,
我收到的五周年纪念日礼物,是贺淮安练习包花时无数的失败品之一。简而言之,
是本该被处理掉的垃圾。手机里在我昏迷期间发来的消息有很多,
唯独没有最该出现的那个人的。忽然手机振动,竟然是贺淮安的电话。我很意外,
手滑点了接听。“容熹墨,我走的时候不是让你把合同准备好吗?你干什么去了?
你知不知道这个合同有多重要?”“你真的让我很失望......”“阿淮别生气了,
反正是我家和你的合作,我去劝劝我爸爸就好啦,你那么用心给我准备花和礼物,
爸爸妈妈都对你很满意呢......”女人的声音不大,我却很清楚是谁。“容熹墨,
你怎么不说话?知道自己错了不敢出声吗?”贺淮安的语气愈发不耐烦。
我平静地问他:“我的五周年礼物呢?”这句话就像直接点燃贺淮安的引线。